Saturday, July 12, 2014

給25歲的妳和我

在過完我們24歲生日,邁入25歲的那一年,是我們從沒想像過的困難一年。

那一年開始,我再也無法如24歲前一樣,早早入睡。
我每天都要經過睡前麻痺儀式後,才肯拖著沉重的身體入睡。
用電視麻痺,讀網路小說麻痺,用疲勞麻痺自己。
因為我害怕,害怕在夢裡出現妳。我知道我無法控制夢境,但是能減少想起妳或夢見妳的次數。
看來,這個策略應該是有用的。

那一年,我成了父母口中失望的女兒; 而妳成為他們口中的騙子。

對於妳,我很抱歉我說了讓妳有希望卻不可能達成的承諾,明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樣的人,卻仍寄望於那微小的希望,甚至希求我已過世多年的曾奶奶,能夠入他們的夢,幫我說話,進而幫助妳。
其實,我寧可妳對我說的是謊話,而我還可以感覺好過一點。
我們18歲相識,雖然和妳相處時間並不多,我也不能說我真的完全瞭解妳; 但我是知道妳和妳母親與弟弟的情感。
妳為了買鑽戒、江詩丹頓的手錶給妳母親,去咖啡廳打工,甚至被切小黃瓜機器傷到了大拇指。
我難以相信,妳會拿妳最重要的人,對我編織她的不幸。

在失去妳音訊的時間裡,我很害怕,害怕妳如妳所說的去做,而我們成為了不同世界的人。
但我無法對任何人說出我的恐懼,因為沒有人能夠幫我做或為妳做些什麼。
言語上的安慰,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。
如同我讀過的“有時候,對真正傷痛的人而言,言語是不被需要的。因為言語無法療傷止痛,有時甚至令人更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悲哀。”
我像殭屍一樣的過日子生活著,偶爾想起妳時,要壓抑自己,不然最終將會變成眼淚。提筆寫信,卻不知道妳在將來哪天能讀到。
我依然在別人面前,過著一副沒事的樣子,笑著、應酬著; 但被發現的白髮,洩漏了我的憂慮。
而我的身體也開始表現不滿,又來糾纏的尋麻疹,到現在的汗皰疹; 我開始學習花草和精油的功效,也開始了凱龍治療,但我知道都還不夠。

偶爾提起筆寫信給妳,往往寫了幾句,眼淚就自動冒出。
寫著不知道能否能寄到妳手裡的信,也不知道何時妳才能收到。

我是遺憾的,遺憾沒能和妳好好道別。
而我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相聚。
“說道別應該早早做好才對,因為真的到了最後那一刻,就沒辦法好好道別了。” --來自星星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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